快速反应评估

被偷的类人猿 黑猩猩、大猩猩、倭黑猩猩和猩猩的非法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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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类人猿的非法交易给这一有灵 性的动物种群带来了额外的、 令人生厌的压力，而这样的交 易却可以促进旅游业发展，带 来经济收益。

野生动植物非法交易是高达数十亿美元交易额的环境犯罪的一部分，并日 益猖獗，它以穷人和弱势人群的利益为代价。 这些犯罪网络通过中间商组成的严密的“ 链”来运作，他们窃取那些致力于可持续发展的 国家和社区的自然遗产与资源，损害联合国千年 发展目标已取得的成果，破坏向资源高效型“绿 色经济”的转型。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与国际刑警组织等机构联 合，遵照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主持下的“濒危野生 动植物物种国际公约”和由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与 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共同发起的 “类人猿生存伙 伴关系”等协议执行，努力呼吁大家关注这一问 题，提高政治和公众层面的思想认识。 这份报告集中在倭黑猩猩、黑猩猩、大猩猩 和猩猩这四种类人猿的交易。这些动物的非法交 易对已经处于濒危状态的物种产生了额外的、令 人生厌的压力。在许多类人猿的栖息国里，它们 被用来吸引游客，为当地经济做贡献。 类人猿的非法交易由来已久，这种交易至少 存在了一个多世纪。这份报告主要对当前非法交

易的规模进行概述，强调了负责濒危物种保护的 国际社会和国际组织时刻对此保持警惕的重要 性，我们要时刻比那些从事非法活动、获取利益 的商贩抢先一步采取措施。 类人猿的非法交易也折射出近来不断飙升的 非法捕猎大象、犀牛以及非法伐木的行为。联合 国环境规划署与国际刑警组织最近公布的一份报 告显示，在亚马逊盆地、中非和东南亚的重要热 带国家所发生的50-90%的伐木活动由有组织的犯 罪团伙所为。这种活动不仅威胁许多包括类人猿 在内的当地物种，也妨碍了通过如联合国“发展 中国家减少森林砍伐和森林退化带来的温室气体 排放合作项目”等倡议所做的努力以及应对气候 变化所做的斗争。 在自然资源日益匮乏的地球上，打击这些非 法活动及非法“供应链”正面临着更多的挑战。 但是，采取行动也为促进国家之间的合作，保护 更加可持续发展的星球带来机遇。

Achim Steiner 联合国副秘书长、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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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们呼吁拥有灵长类动物的国 家，包括那些进口和消费这些 物种的国家，终止这种罪恶的 国际交易。

西非和中非国家是大猩猩、黑猩猩和倭黑猩猩的家园，这些类人猿是我们 自然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和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一样，类人猿被人类用 来谋取商业利润，非法交易对类人猿的生存产生了极为严重的威胁。 中非和西非的许多类人猿栖息国家一直从事 着保护类人猿的各种活动，这一过程需要持续、 协调的实际行动，才能保证类人猿的存活。 公众应当与政府一起，在合作保护灵长类和 其他野生动物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挖掘向“绿 色经济”转型中的机会，保证生活在类人猿栖居 地区的乡村和郊区的人们有足够的资源。 我们呼吁拥有灵长类动物的国家，包括那些 进口和把这些物种作为肉食和战利品消费的国 家，关闭各自进行这种邪恶国际交易的边境口

岸。 我们见证了西非和中非地带有类人猿分布的 国家取得的进展，将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与类人猿 生存伙伴关系的这份报告看做提高类人猿利益相 关者觉悟，促进类人猿保护的一种方式。只有理 解每年有多少灵长类动物从生活的家园被带走这 种情况，我们才有可能终止这种黑市。 欢迎世界上更多其他政府组织为这个目标开 始行动。

Henri Djombo 刚果共和国森林经济和农村发展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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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最新调查表明，主要的类人猿 贩卖商每人已经出口了数百只 类人猿，这个数字只占被捕获 用于活体交易的类人猿总数的 小部分。

迄今为止，保护类人猿的各种努力已经失败了。年复一年，各种会议和研 讨会不断庆祝“更加新的”拯救类人猿承诺的产生，留给参会者和公众一 种感觉良好的乐观感。然而，年复一年，我们惊讶于为保护类人猿所做的 那些努力，几乎没有对这一物种走向消亡产生任何影响。 为什么我们要如此惊讶？拯救类人猿的各种 努力被精心策划，但常常缺乏可测定的标准或者 指标来反映切实的成果，无法量化又不能监测进 展的系统注定是要失败的。 与此同时，有组织的犯罪网络却选择“结果 导向型”的方法，忙于日益增长的类人猿非法交 易。这种国际贸易，无论以获取野生动物肉，还 是作为宠物为目的，都是很严密的，与毒品贸易 和武器走私等其他形式的非法活动紧密相连。类 人猿的非法交易与贫困无关，反而是源于富有和 权力。 最新调查表明，主要的类人猿贩卖商每人已

经出口了数百只类人猿，因为在类人猿的交易过 程中死亡率很高，所以，这个数字只占被捕获用 于活体交易的类人猿总数的小部分。 尽管当地政府和国际组织都掌握这些情况， 这些犯罪活动依然肆意任为，仗恃于腐败的、内 外勾结的系统，使得他们得以运转，却经常免于 处罚。 我们所宣称的和我们的真正行动之间还有很 大的距离，如果说还有希望确保类人猿得到保 护，那么我们的思维模式必须做出重大改变。因 此，让我们停止空谈，重新把我们的努力聚焦于 要紧的事情——那就是“执法”。

Ofir Drori 最后的类人猿组织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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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 类人猿已经沦为一种商品。在过去十年间，来自于国际专家、联合国机构、动物保护 组织、新闻媒体等一系列预警报告曝光了无数起有组织的非法贩卖大猩猩、黑猩猩、 倭黑猩猩和猩猩的交易案例。环境犯罪现在已经排列在世界上最严重的非法活动行列 之中，活体类人猿的非法贸易是全球几十亿美元环境犯罪贸易的一部分。 就广义的非法活动而言，人们对类人猿贸易 的规模和范围了解相对很少。这份快速反应评估 被启动以提供全球类人猿非法贸易程度的初步概 况，为减缓对剩余类人猿群体潜在的灾难性冲击 提出一些具体建议。 类人猿交易的方法有很多种。很多情况下， 野外捕捉纯属偶然：农民在作物生长季节杀死了 雌性类人猿后捕获了其幼崽，或是打猎者射杀或 者用陷阱捕杀成年类人猿为食肉，剩下的类人猿 幼崽便拿去出售。然而，有组织的非法商人日益 以类人猿为目标进行更严密和系统的贸易，他们 利用跨国的非法网络供应一系列市场，包括游客 娱乐行业、声名狼藉的动物园和一些想利用异国 宠物作为身份象征的富人等。类人猿被放到游乐 园和马戏团等娱乐场所吸引游客。在地中海的海 滩，他们甚至用于游客合影的项目，在亚洲丛林 公园里，用来表演笨拙的拳击比赛。 保守的资料表明，类人猿的非法交易范围 广泛，数量巨大。在过去的7年时间里，记录了 最少有643只黑猩猩，48只倭黑猩猩，98只大猩 猩，1019只猩猩从野外捕获用于买卖。这些数据 是基于2005至2011年的数字，数据来源包括12个 非洲国家保护区和印度尼西亚保护区类人猿没收 数量和失去双亲的类人猿幼崽到达率、专家的报 告、从商人处查封的类人猿的肉和器官数量等推 算而来的。许多研究显示狩猎过程中丧生的和死 于囚笼的类人猿的数量远远不止被没收的数量， 执法人员和海关官员也承认被查封的数量仅是走 5

私交易中的小部分。 据推测，2005-2011年间，与非法交易有关 而丧生的野生类人猿很可能达到22218只，其中 黑猩猩的数量占64%。考虑到类人猿在维持健康 的生态系统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平均每年消失 2972只类人猿的速度对一些重要地区的生物多样 性产生了严重影响。 也有证据表明，类人猿的非法贸易活动已经 从森林砍伐、开矿、狩猎活动等传统威胁保护区 的活动转变为由国际市场需求驱动的更严密的贸 易活动。从2007年开始，在亚洲动物园和私人买 家的长期订单的刺激下，单单几内亚一个国家就 通过篡改许可证非法出口130多只黑猩猩和10只 大猩猩，进行这项贸易需要协调整个中非和西非 的贸易网络。 令人痛心的是，执法的力度要远远滞后于 非法贸易的速度。2005-2011年间，在非洲和亚 洲，和类人猿交易有关的逮捕案例仅有27例，而 且四分之一的案例未被正式起诉。 在非洲和亚洲，类人猿自然生存空间的丧失 增加了类人猿和人类之间接触和冲突的几率，进 而推动了非法贸易。研究表明，类人猿的栖居地 正以每年2%-5%的速度丧失，如不加以阻止，到 2030年时，只剩不到现有生存空间的10%。在东 南亚地区，雨林向农工业用地的转变迅速发生， 大量猩猩被迫离开家园，最终被捕获、杀死或者 非法买卖，只有小部分的类人猿被拯救后安置于 保护区内。

在非洲，用于伐木和采矿活动的营地在类人 猿生活区域不断扩张，城镇和村庄快速发展， 刺激了大量的野生动物肉品市场。这类市场使得 成年和未成年类人猿被宰杀，并导致了幼崽被捕 获，进而在活体类人猿市场上被销售。 类人猿的价格差别很大。偷猎者以50-100美 元的价格出售一只活体黑猩猩，而经过中间商收 购后再卖出的话，价格会涨4倍，猩猩转售可以 卖到一千美元。据2002年报道，大猩猩以每只40 万美元的价格被非法卖给马来西亚的一个动物 园，然而，这种价格是及其罕见的。捕获到的活 体类人猿可能由于受伤、疾病或者抑郁而死亡， 如果偷猎者被逮捕，类人猿也会遭到没收。真正 的偷猎者或许最多只能获得类人猿最终售价的小 部分。 类人猿活体交易的主要罪犯和投机商是那些 通过飞机、轮船或者通过火车和其他运输工具运 输类人猿的人。非洲丛林里有很多飞机着陆带， 以及存在于基础设施项目和资源开发项目附近的 小型机场，这些都使得走私者可以直接用私人 货机来运送类人猿，通常可以避开海关官员的检 查。其他的走私途径还包括海运和陆运。 根据快速反应评估的证据及濒危野生动植物 物种国际公约和相关非政府组织先前的报告，我 们必须认真对待类人猿的活体贸易和不断违反公 约的行为。打击交易和有组织的犯罪集团和需求 者的工作必须进行，与伐木、采矿或者农业开发 活动相关的丛林狩猎活动也要减少。在保护区内 的保护和执法工作对于减少类人猿被捕获的数量 也至关重要。 只有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公约和国家的 法律得到认真贯彻执行、那些涉及跨国的非法销 售网络得到调查、非法贩卖者得以逮捕和起诉、 判决和罚没措施得以严格执行、非法交易市场能 够被关闭，这个问题才会得到解决。 6

建议 有组织的走私

法律执行

消费者需求

•调查串通跨国、有组织犯罪的 •建立一个电子数据库，包括类 •通过DNA检测所有被没收的类 国际性类人猿非法贸易商和购 人猿非法贸易的数量和趋势， 人猿，对于明显可辨来源的， 买者。 监测遭逮捕、起诉和判决的人 在没收后的8周内将它们返回 数等，作为评估国家是否遵守 到原居住国家。 •依法起诉参与有组织的、跨国 承诺的手段。 非法贩卖类人猿活动的个人。 •利用国内和国际的多种媒 •制定法律执行指标，以准确评 体，倡议消除类人猿交易、类 •设置国家级的海关部门，在地 估国家是否履行义务。 人猿占有权和使用权等活动， 区和国际机场、港口和其他主 强调法律和处罚。 要的出入口，专门处理破坏环 •评估与宰杀和贩卖类人猿相关 境的违法活动，对以类人猿及 的国家法律和处罚条款，支持 •通过“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 其他活体野生动物为目标的交 出台一些有效的实施细则，加 国际公约”，要求控制非法买 易进行检查。 强执法。 卖类人猿用于娱乐场所和动物 园的行为。 •加强非法进出口交易的监管 •把惩治腐败的措施整合到执法 工作中以保护类人猿，呼吁政 •支持停止培训类人猿用于电 •针对破坏环境的行为，建立专 府每年对惩治腐败工作所做的 影、电视和表演或者广告的 门的跨国案情情报机构，确保 努力进行报道。 活动。 与警方、海关和国际刑警一起 汇总、分析和共享情报。 •引入修订过的“濒危野生动植 物物种国际公约”许可证和报 •针对类人猿非法贸易、环境犯 告系统，将仿冒和伪造行为的 罪和贩运野生动物等问题，加 发生降至最低。 强对警察、海关官员和司法人 员的培训。 •加强地区环境保护力度，既减 少类人猿的非法贸易，又保护 它们的栖居地。 7

目

录

1 前 言 5 概 要 7 建 议 10 引 言 14 类人猿种群 22 类人猿面临的威胁 25 类人猿非法交易的故事 28 类人猿非法交易的走向 30 非法走私的方式和路线 31 疾病的威胁和非法交易 32 非法交易的影响 35 非法交易的类型 37 活体类人猿交易市场 40 类人猿保护区 42 结论：保护类人猿—挑战和机遇 并存 44 建议

引言 为什么类人猿交易会存在？任何交易的发生一定有买卖双方的存在。这份 报告主要是针对卖方的情况，而对买方情况的考虑也很重要。为什么人们 想要得到类人猿？为什么有些人对其如此渴望，不惜重金购买类人猿？

类人猿交易 — 历史回顾 很久以来，类人猿都与地位和财富相连。类 人猿交易自古就有，类人猿由圣经旧约中的所罗 门王引进，在圣经中与黄金，象牙和孔雀等其他 珍贵物品相提并论。类人猿在古埃及象形文字中 也有发现。它们从异域漂洋过海，被带到宫廷里 供人玩乐。 15至17世纪是欧洲探险家的时代，交通运输 的方式也开始改进，到18和19世纪时，欧洲人把 皇家宫廷中的宠物扩展到了数量不断增多的动物 园里，一般民众开始熟悉类人猿，马戏团、流动 的宠物饲养团、游乐场等争相收购类人猿以吸引 观众的眼球。在20世纪，大猩猩变得极为珍贵， 可以卖到15万美元，至此，成千上万的黑猩猩、 大猩猩和猩猩们被迫离开它们生活的森林和

类人猿交易自古就有，类人猿由圣经旧约 中的所罗门王引进，在圣经中与黄金，象 牙和孔雀等其他珍贵物品相提并论。

家人，更有许多类人猿种类被间接伤害致死。 二十世纪30年代后，这种情况变得更为严 重，特别是黑猩猩，由于它与人类的基因相近， 导致了大学和医学院广泛使用黑猩猩做行为学和 生物医学课题的研究。成千上万的黑猩猩们在科 学实验中失去了自由和生命，相当大数量的黑猩 猩甚至被征召到美国太空项目，1961年，美国将 一对黑猩猩送入太空使这一情况达到了顶峰。在 二十世纪50-80年代，仅仅塞拉利昂一个国家就 出口了2,000多只黑猩猩用于生物医学研究、动 物园、娱乐行业和宠物交易。 在欧洲和北美人肆意支配类人猿的几个世纪 里，类人猿与它们栖息地附近的人类之间的关系 被彻底改变。这些部落的人非常了解类人猿，根 据当地盛行的风俗，他们把类人猿视为争斗的、 狩猎的和食用的邻居，或对它们以礼相待。在刚 果，每个村庄间的传统都不相同，一些人认为可 以吃黑猩猩，但不吃大猩猩；另一些人却认为， 大猩猩可以吃，但是因黑猩猩和人类太接近了是 不可以吃的。同样，婆罗洲和苏门答腊岛的一些 部落相信猩猩是躲避到森林中逃避干活的人，有 一些部落习惯于吃猩猩肉，而其他部落却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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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猿 — 最脆弱的物种 虽然大猩猩是类人猿中体积最大，也许是最 凶恶的种类，但事实上它们对压力非常敏感，许 多大猩猩死于非法贸易链中的捕获和运输环节。 由于大猩猩的死亡率高，使得大猩猩的标价一直 都居高不下。 19世纪中期前，旅行家们所写的关于大猩猩 的旅行传记被窝在实验室的自然科学学者们认为 是凭空想象的。但是，当这些物种被科学描述 后，人们开始不断努力尝试运送活体大猩猩到美 洲和欧洲。大多数尝试以失败告终，许多探险家 和冒险者都在他们的旅行笔记中描述过这种固有 的困难。 美籍法国旅行家、人类学家Paul du Chaillu因在捕猎大猩猩时的戏剧性记录而被人们铭 记。他曾试图驯养一些因他和他的猎手们捕猎而 留下的年幼大猩猩孤儿，在他出版的探险记中， 他描述了一只叫做Joe的年幼雄性大猩猩持续抑 郁和沮丧的情况。Joe被关在一个竹笼子里，几 乎两星期不吃任何东西，并攻击任何靠近它的 人。Joe在一次逃走后又被抓回来并被带上了铁 链。虽然之后有过好转的迹象，但它有一次生病 了，两天后突然暴毙，du Chaillu评论道“直到 生命的最后一刻，它仍然没有被彻底驯服”。 在19世纪末期，动物贸易商们被动物园开出 的一对大猩猩1,000英镑的价格所吸引，但这些 努力通常是徒劳的。野生动植物商人Augustus C. Collodon叙述了他唯一一次尝试在刚果地区 捕捉活体大猩猩的可怕结局： “早上，我们发现那只雄性大猩猩整晚都试图咬掉手 铐，当然，它没有成功，但是它设法做了更糟糕的事，它 咬下自己手铐周边的胳膊上的肉，剩下裸露的骨头。自残 式的伤害使得它的情况非常严重，我们不得射杀了它，使 它从疼痛和不幸中解脱出来。由于它的死亡，雌性大猩猩 也在绝望和痛苦中渐渐失去活力，不久也心碎而亡。” 11

最大一宗曾经试图贩卖大猩猩的交易可能是 1944年由Armand Denis负责处理的那起，在他 的自传中，他描述了在当地一个叫Oka的村庄， 当地猎手网捕及矛刺大猩猩群的一些细节。这里 曾经是法属赤道非洲，现今刚果共和国。毫无疑 问，Denis把他收集的刚出生的大猩猩视为是捕 猎肉食过程中的副产品，他希望在美国建立一个 大猩猩种群用于“非侵入性的”研究。但在他找 到船把它们运往美国前，他的类人猿们一个个暴 毙，死亡原因被诊断为“神秘的病毒疾病”。 从历史上来看，卢旺达人是不食大猩猩肉 的，大猩猩被杀死后，其身体的某些部分，如手 指、睾丸和毛发等可收集用做非洲的一种“黑 暗魔法”的施法素材。在刚果，大猩猩不可能单 纯因为需要它身体某部分制作药水或符咒而被杀 死，但这是大猩猩肉品交易中的重要附加产品。 大量原始文献中提到符咒会将大猩猩所使用的能 力或力量赋予它的拥有者，吃大猩猩肉的欲望也 许部分来源于一个信仰，即吃了类人猿的肉，便 会得到它身上所拥有的一些力量。

打击类人猿非法买卖的国际倡议

TRAFFIC活跃在世界上25个国家，并于2009年出版了 《印尼苏门答腊长臂猿和猩猩贸易评估》一书。

打击野生生物犯罪国际联盟（简称ICCWC） 打击野生生物犯罪国际联盟（简称ICCWC）成立于 2010年，目的是与威胁重要动物和植物种类生存的 强大犯罪集团做斗争。它由联合国濒危物种公约 (CITES)、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联合国毒品和 犯罪问题办公室(UNODC)、世界海关组织（WCO）和世 界银行等五大国际机构组成。该联盟通过成员间的紧 密合作，阻止非法野生动植物贸易。

类人猿完整性联盟(GAPIN) 类人猿完整性联盟是在世界海关组织(WCO)协调下的 国际执法行动，已没收超过22吨和13,000种受保护的 野生动物。GAPIN成立于2010年，由瑞典政府资助， 致力于打击非法跨境买卖类人猿和其他野生动物物 种，同时也打击那些帮助非法贩运的腐败行为。

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 (CITES) 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是国家之间自愿达 成的的国际协议，用以管制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的国 际贸易公约，确保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的生存不会受 到威胁。CITES生效于1975年，如今已有177个国家签 署了此公约。它有一个许可证系统，超过30,000个濒 危物种被列在附录I，II或III中，并委托一家权威机 构进行管理，所有列在附录I中的物种普遍被禁止进 行国际交易，其中就包括类人猿。 类人猿生存合作组织（GRASP） 类人猿生存合作组织成立于2001年，主要是由一系列 会员国家、联合国组织、环保机构、科研院所以及公 司企业所组成的一个合作组织，致力于保护类人猿以 及它们在非洲和亚洲的栖息地。类人猿生存合作组织 是联合国里唯一的一个保护特定物种的项目。在2012 年召开的第二届类人猿生存合作组织理事会上，各合 作方投票制定了类人猿生存合作组织在法律和司法规 定等方面的优先权，以支持与国内外类人猿和类人猿 器官非法交易作斗争，并执行保护类人猿及其栖息地 的相关法律。 全球野生动植物贸易监控网络（TRAFFIC） 全球野生动植物贸易监控网络成立于1976年，它致力 于确保野生植物和动物的交易不会对环境保护产生威 胁。TRAFFIC与世界自然基金（WWF）及国际自然保护 联盟(IUCN)共同合作，已发展成为科研驱动、行动导 向型的组织，提供创新和实用的生态保护解决方案。

国际刑事警察组织（INTERPOL） 国际刑事警察组织打击通过环境犯罪项目进行野生生 物非法贸易的行为，环境犯罪包括植物和动物、污 染、危险废物、碳贸易和水资源管理等。很大一部分 的野生生物和污染犯罪是通过有组织的犯罪网络进行 的，这种类型的犯罪具有低风险和高盈利的特性。国 际刑警组织带领全球和各区域打击这些犯罪网络，并 协调全球资源。 东南亚国家野生动植物执行网络联盟（ASEANWEN） 东南亚国家野生动植物执行网络联盟协调区域间应对 和打击受保护物种的非法交易, 这些非法交易威胁生 物多样性，危及公众健康，破坏了经济福利。它是世 界上最大的野生生物执法网络，包括警察、海关和环 境机构，遍布文莱、柬埔寨、印度尼西亚、老挝、马 来西亚、缅甸、菲律宾、新加坡、越南和泰国，致力 于增强执法能力，更好地协调东南亚国家间区域性和 全球性的执法机构的行动。 最后的类人猿组织（LAGA） 最后的类人猿组织是非洲第一个野生动植物执法非政 府组织，创建于2002年，致力于打击在喀麦隆的类人 猿及象牙的非法交易。从那时起，LAGA已经扩展为一 个区域性的网络，包括在刚果、几内亚、加蓬和刚果 民主共和国等国家的“卫星”项目，其业务集中在四 个主要领域：调查、业务、法律援助和媒体。自2006 年以来，LAGA每周协助安排野生动物供货商的抓捕， 其中87%的罪犯被处于无法获得保释的惩罚。 12

类人猿种群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所有类人猿物种的种群规模和分布范围一直在大幅度下降和缩 小。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的濒危物种红色列表中显示：所有类人猿物种处于濒临灭绝或 濒危的状态。除山地大猩猩以外，所有的类人猿种群规模都呈下降趋势，特别值得 注意的是，在非洲西部，只剩不到300只跨河大猩猩，东部低地大猩猩的数量也不到 2,000只。人们相信，在野外能找到的苏门答腊猩猩的数量不到6,600只。 大猩猩 大猩猩可以分为两个种群，即东部大猩猩和西部 大猩猩。另外，每个种群又分为两个亚种群。山 地大猩猩和东部低地大猩猩属于东部大猩猩种， 西部低地大猩猩和跨河大猩猩属于西部大猩猩 种。 山地大猩猩 山地大猩猩有两个种群，一个分布在乌干达的布 温迪密林森林国家公园 (延伸到刚果民主共和国 的Sarambwe森林)；另一个分布在维龙加火山保 护区，包括三个国家公园，横跨卢旺达、乌干达 和刚果民主共和国东部地区。1989年，维龙加亚 群的山地大猩猩估计有320只，2010年已达480 只。2006年，在布温迪的山地大猩猩数量估计刚 超过300只，2011年，经DNA分析的数量普查确认 有400只。约880个个体的估计使山地大猩猩成为 唯一已知的数量有所回升的类人猿。 东部低地大猩猩 东部低地大猩猩，也称格劳尔氏(Grauer’s)大

猩猩，只发现于刚果民主共和国东部低地森林和 山区。1995年，该种群的总量估计有17,000只， 但在过去30年间，种群的数量骤减，主要由于大 量森林消失、断裂、非法采矿、丛林狩猎，以及 对类人猿幼崽的捕猎和贸易等因素引起的，而这 些地区的政治动荡和军事活动等在很大程度上又 加剧了这些因素的作用。虽然没有确切的数据， 但据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最近估计，存活数量在 2,000只到10,000只。 西部低地大猩猩 西部低地大猩猩分布在喀麦隆、中非共和国、赤 道几内亚、加蓬、刚果、刚果民主共和国、安哥 拉的卡宾达等地。与东部低地大猩猩亚种一样， 西部低地大猩猩数量近几年持续下降，目前估计 数量在150,000只左右。2008年，在刚果北部发 现的大猩猩数量比先前估计的数字增加了一倍， 但这一发现并没有被看做是数量增长，相反地， 环境保护团体认为这部分大猩猩在之前就未被计 算在内。西部低地大猩猩种群受到各种因素的威 胁，包括在高密度区暴发的埃博拉病毒、以食 肉和恋物为目的的非法捕猎、活体大猩猩幼崽贸 易，以及砍伐、采矿和石油开采导致的栖息地的 破坏等。 14

东部低地大猩猩 跨河大猩猩

西部低地大猩猩 山地大猩猩 跨河大猩猩 跨河大猩猩分布在尼日利亚和喀麦隆边境两侧的 森林中。据信，存在的数量在200只至300只之 间，这使其成为世界上最稀有的类人猿种类。事 实上，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拍到过跨河大猩猩的 电影胶片或照片了，唯一的活体样本来自于一次 偷猎者的捕获，1994年被带到喀麦隆林贝的野生 动物中心。最后一次发现是2012年，在喀麦隆的 一个放置了相机的陷阱中记录的近两分钟的跨河 大猩猩家族穿越森林的镜头。

计，其数量保守估计在15,000只到20,000只。倭 黑猩猩的主要生存威胁包括以食肉、宠物、制药 为目的非法捕猎，人类流动和人口增长，以及伐 木、采矿和战争引起的栖息地的变化。

倭黑猩猩 自1996年以来，倭黑猩猩就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 红色名录指定为濒危物种。这一物种只存在于刚 果民主共和国低洼的刚果盆地中部，在那里，有 少数倭黑猩猩被发现于刚果河以南。关于倭黑猩 猩群体的数量并没有完整的数据，然而，一些估 计显示其数量约在29,500只到50,000只。最新估 15

黑猩猩 黑猩猩分布在非洲赤道地区的21个国家，自1996 年以来在国际自然及自然资源保护联盟红色名录 中一直被归为濒危物种。黑猩猩有四个亚种群， 包括东部黑猩猩、中部黑猩猩、喀麦隆-尼日利 亚黑猩猩和西非黑猩猩。这四个亚种群都分布在 非洲大陆，从塞内加尔南部到西非几内亚，横穿 刚果盆地到东非的乌干达西部和坦桑尼亚西部。 与所有其他类人猿物种一样，黑猩猩数量也在减 少，最近认为在冈比亚、贝宁、布基纳法索和多 哥等四个国家的黑猩猩已经灭绝。黑猩猩的总数 量估计在294,800只到431,100只。黑猩猩所面临 的主要威胁是栖息地的破坏和断裂、非法狩猎、

黑猩猩 婆罗洲猩猩

倭黑猩猩 苏门答腊猩猩 呼吸疾病、埃博拉病毒和炭疽等其他疾病。

6,600个野生个体存活。

猩猩（orangutan） 猩猩是唯一在亚洲发现的类人猿，历史上被认为 广泛分布于印度尼西亚。今天，在婆罗洲和苏门 答腊岛发现的分别是两个不同的种类。婆罗洲猩 猩又分为三个亚种群。

婆罗洲猩猩 婆罗洲猩猩发现于婆罗洲岛上印度尼西亚和马来 西亚的共同管辖区。该物种分为三个亚种：南婆 罗洲猩猩、东北婆罗洲猩猩和西婆罗洲猩猩。自 1986年起，被国际自然及自然资源保护联盟红色 名录列为濒危物种，只有在1996年出现一个例 外，那个时候它被列为脆弱物种。与它的亲缘 物种苏门答腊岛猩猩一样，婆罗洲猩猩的数量在 过去的60年内下降了50%。在印度尼西亚的婆罗 洲，在过去不到10年时间里，每年估计有1,950 到3,100只猩猩被杀害，这远远超过物种繁殖的 速度。婆罗洲猩猩是婆罗洲当地特有物种，他们 分散居住在婆罗洲岛的中部、东北部和西北部。 最新的估量表明，在婆罗洲仍有约54,000只婆罗 洲猩猩在这里生存。

苏门答腊猩猩 2000年以来，苏门答腊猩猩就已被列入极度濒危 物种。在过去的75年里数量减少了80%。这个物 种原产于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由于栖息地 的丧失和人类的入侵，目前苏门答腊猩猩主要分 布在该岛的北端。因大量的森林消失及2012年的 Tripa火灾有可能已导致总数减少，但根据巢穴 密度调查和森林分布的卫星图像模型，估计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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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猿在非洲的分布

非洲大猩猩 东部大猩猩 西部低地大猩猩 跨河大猩猩 倭黑猩猩 黑猩猩

东部大猩猩 山地大猩猩 低地大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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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猿的种群数量估计 国际自然及自然资源保护联盟红色名录种类

种群数量估计 数量单位：千 跨河大猩猩

山地大猩猩

东部低地 大猩猩

倭黑猩猩

西部低地 大猩猩

易危

濒危

极危

黑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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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的分布和种群数量估计

种群数量估计 数量单位：千

国际自然及自然资源保护联盟红色名录种类 苏门答腊 猩猩

婆罗洲 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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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危

濒危

极危

数量估算的挑战与不确定性 过去十年间，类人猿的相关统计信息在数量 和质量上都大幅提升，包括当前数量与变化趋 势，以及类人猿保护面临的威胁和存在的机遇 等。但因为资源有限，还是无法定期更新数据， 来确定威胁因素，防止可能带来的危害。也无法 评估保护活动是否有效，是否需要寻求其他有效 保护方法。许多研究表明，类人猿数量在较短时 间内，几个月甚至几周内，都有可能出现令人十

分不安的、大幅度减少的情况。因此，类人猿数 量相关信息过时较快。当前类人猿数量的信息和 变化率也只能视为有依据的推测。 未来10年，这种情况可能会好转。科学和环 境保护组织也越来越多地联手整合本地和区域性 的有关类人猿数量的信息，以了解类人猿现状、 评估保护活动、并设计用来评估类人猿现状的方 法。为此，创办了A.P.E.S门户，尽可能提供最 准确的数据。

类人猿数量在较短时间内，几个月甚至几 周内，都有可能出现令人十分不安的、大 幅度减少的情况。因为这个原因，类人猿 数量相关信息过时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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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30年，将只有不到10%的非洲类 人猿栖息地未受基础设施建设影响， 而未受侵犯的猩猩栖息地不到1%。

类人猿面临的威胁 缺少准确数据，相当大程度上限制了我们对类人猿栖息地的认知和讨论范 畴。但是，多项研究表明类人猿栖息地正逐渐减少。森林砍伐、农业用地 扩张、猎取丛林野生动物、采矿、伐木工地等等，这些都是类人猿栖息地 面临的威胁。

根据全球生物模型体系，对超过75个全球区 域性和热带地区研究中的栖息地和生物多样性丧 失做了模型研究，结果表明：无论是地方还是全 球，均面临着生物多样性丧失、人类扩张、居住 地锐减的威胁。 全球生物模型体系将图像模型中卫星图像和 土地使用变化的数据，以及人类人口密度与增 长、资源富余与开发、污染、气候变化和其他因 素等信息综合起来做比较分析，设定人类基础设 施和耕地的密度作为栖息地丧失的恰当参照系， 那么根据政府间气候变化会议中的《排放方案特 别报告》，全球生物模型体系结果就可以用来推 测估算目前的栖息地和生物多样性丧失的情况。 全球生物模型体系分析结果表明：所有类人 猿种类栖息地有近70%已受到基础设施建设的影 响。而猩猩的自然栖息地64%受到人类活动的侵 犯。可以预见的未来场景是：未受侵犯的非洲类 人猿栖息地丧失率高于2%，而东南亚猩猩栖息地 的丧失率高于5%。到2030年，将只有不到10%的 非洲类人猿栖息地未受基础设施建设影响，而未 受侵犯的猩猩栖息地不到1%。这些数据的依据来 自于类人猿实地研究人员对于栖息地减少和退化

的估算研究。 总体而言，东南亚地区猿类栖息地正高速减 少，很多猩猩从森林中出来寻找新的领地而被捕 获，有的被放入收容所中，有的被猎杀食用或死 于与人类间的冲突，有的被非法贩卖。在非洲， 由于类人猿栖息地锐减，很多伐木和采矿工地、 新建城镇的开辟扩大了丛林野生动物肉交易市 场，很多成年和幼年类人猿直接被猎杀，导致类 人猿幼崽被捕获并卖到活体类人猿交易市场。 22

2002

2032

人类发展和对生物多样性产生影响的地区，这些 可能对东南亚地区猩猩栖息地造成影响。图片显 示的是未知的、可能受影响的猩猩栖息地，并显 示了人类农业和人口发展区域扩张动向。 23

影响大 影响一般

影响低

目前非洲类人猿的分布（大猩猩， 倭黑猩猩，黑猩猩）

非洲基础设施建设规划、人口增长以及农业土 地扩张，导致类人猿栖息地减少和丧失。 24

类人猿非法交易的故事

塞在硬纸箱里的黑猩猩 2000年底，卡塔尔多哈机场的海关官员发 现有个硬纸箱在行李区域移动，非常可 疑。打开纸箱，检查员发现纸箱里塞着两 只紧挨依偎的黑猩猩幼崽。黑猩猩当场被 没收，最终放生到赞比亚的一个野生动物 保护区。

2000

2001

“太平动物园四猩猩”事件 2002年1月，四只（一公三母）西部低地大猩猩 幼崽从尼日尼亚途径南非被运往马来西亚的太平 动物园。太平动物园称四只大猩猩是通过与尼日 尼亚巴丹动物园动物交换项目运过来的，且是人 工繁殖并圈养的。但是巴丹动物园唯一的大猩猩 是一只年迈的母猩猩，最后那只公猩猩也是被喂 饱后供游人观赏。事实上，这四只猩猩是由一名 尼日尼亚的野生动物商贩通过非法手段从喀麦隆 进口而来，并据称共获利160万美元，这些大猩 猩是获得《国际濒危物种贸易公约》许可证运输 的。后续报道称巴丹动物园管理员知道这些大猩 猩来自喀麦隆。历经14个月的高层协商，讨论将 大猩猩运回喀麦隆，马来西亚官方决定将大猩猩 运回非洲，但是运回到南非。在喀麦隆高层访问 团访问比勒陀利亚后，马来西亚才最终于2007年 11月将大猩猩送回喀麦隆。 2002

开罗类人猿安乐死事件 2001年9月17日，开罗机场的官员截获了一艘来 自尼日尼亚拉各斯的非法运输船只，里面装有 两者类人猿幼崽：一只大猩猩，一只黑猩猩。 同行的一位女士声称两只类人猿是她的宠物， 但她却没有运输许可。由于有关报告称类人猿 携带致死疾病，尽管动物福利非政府机构极力 反对，最后还是决定将两只类人猿溺在装有化 学药品的桶中实行安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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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中的黑猩猩 2005年2月，肯尼亚内罗毕机场的海关官员截 获了一个从埃及运过来、贴着“狗”标签的大 箱子，发现箱子里有六只黑猩猩和四只猴子， 被塞在很小的隔间里。这个箱子在开罗机场由 于许可证不全被埃及官方拒收，同行的女士丢 下自己的行李就陪伴箱子返回了尼日尼亚。尽 管其中一只黑猩猩随即死于饥渴，其他的都被 送到肯尼亚的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区。

2005

2006年：类人猿和毒品 2006年1月，一名毒贩在喀麦隆被捕。在他车 后备箱中，发现50公斤大麻和一只黑猩猩幼崽被 塞在袋子中间。该毒贩还藏有可卡因，他承认经 常贩卖受保护的灵长类动物，还雇有至少5名非 法捕猎者。

2006

手提包中的倭黑猩猩 2005年12月，两名持有俄罗斯护照的人——丈 夫是乌克兰人，他的妻子是刚果人，从金沙萨 登上法航飞往俄罗斯，手提包中装有一只倭黑 猩猩幼崽。法航工作人员认定他们持有的刚果 （金）农业部许可证是有效的，但他们被飞机 上一位野生动物保护倡导者举报，该倭黑猩猩 被没收。机场当局本害怕它携带埃博拉病毒或 其他致死疾病，意图将它进行安乐死，但最后 还是将它送回了刚果民主共和国的一个野生动 物保护区。这两位乘客也没有被询问或者推迟 行程，而是直接返回俄罗斯。乘客记录显示， 这两位乘客经常往返于俄罗斯——金沙萨航 线，不言而喻，这样的交易买卖也是常事。 26

2010年：运往中国的黑猩猩 2007年初，大批持有《国际濒危物种贸易公约》许可 证的黑猩猩从圭亚那出口到中国，并称这些黑猩猩是人工 繁殖的。2011年，一项在圭亚那的《国际濒危物种贸易公 约》活动发现，仅2010年共有69只黑猩猩从圭亚那被运往 中国各个动物园或野生动物公园，这些动物园还在媒体面 前炫耀称是从圭亚那进口的。非政府组织和私人机构调查 表明，共有138只黑猩猩和10只大猩猩通过中国发展公司 开发的渠道被出口到中国。圭亚那目前没有人工繁殖的设 施，调查者怀疑，除了圭亚那，这些类人猿还来自刚果、 喀麦隆、科特迪瓦、利比里亚或其他邻国。 2009

2010

猩猩和鸵鸟 2009年6月30日，马来西亚野生动物保护当 局突袭一家雪兰莪州的鸵鸟育种农场，没收 了三只走私进来的猩猩幼崽，其中就包括两 只一直养在太平动物园的猩猩。尽管记录显 示，最初走私了五只猩猩，但没有证据证明 剩余两只属于走私而来。太平动物园官方坚 持称，这两只猩猩是匿名者捐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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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救援和举报 2012年10月9日，一只正在出售的大猩猩幼崽在 布拉柴维尔的刚果港口被没收。尽管商贩逃脱 了，野生动物保护法律部门以非法运输的名义 逮捕了船长和一名船员，也顺藤摸瓜抓获了非 法贩卖者。船主试图通过威胁执法人员腐坏正 当的执法程序，声称跟刚果总统有私交，但嫌 疑犯还是被捕，等待审判。黑猩猩几经折磨、 受伤严重，差点因破伤风死亡，后被送回在刚 果黑角市的一家野生动物保护区，并在那里恢 复了健康。

类人猿非法贸易的走向 直到十九世纪末，类人猿从非洲和亚洲森林中出 口到古代宫廷的情况一直比较少。但是欧洲、美国观 众很快急于想要在动物园和马戏团中看到类人猿。二 十世纪交通便利后，更助长了人们大批捕获黑猩猩、 大猩猩和猩猩，尽管当时是合法的。由于没有国际野 生动物贸易法律和动物健康规定，大批类人猿从亚 洲、非洲殖民国家运到欧洲、美国港口。在十九世纪 中期到二战期间的100年间，不计其数的类人猿被迫 离开森林家园，被用来娱乐观众或做生物医学研究。 二十世纪70年代初，捕捉野生动物、进口类人猿 送入动物园或用于研究的情况逐步减少。1976年，公 众视线中最后一只黑猩猩从非洲进口到美国动物园。 今天，合法的类人猿交易事实上已经停止了。声誉好 的动物园通过育种项目交换猿类，而不是进行买卖。 但是，这些并不能终止非法交易人类近亲（类人 猿）的活动。世界人口增长、基础设施建设工程不 断，类人猿栖息地受到了严重影响，他们赖以生存、 获取食物和居住空间的生态系统脆弱不堪。今天，由 于森林退化、农民和开发商之间的冲突、非法贸易等 原因而死亡的类人猿，可能比过去卖到动物园、马戏 团和研究机构的还要多。 尽管严格保密，被称为“宠物”交易的现象也愈 演愈烈。一位瑞士摄影家Karl Ammann调查了类人猿 非法交易三十年，他认为非法交易方式正在发生变 化。“由于人类捕获丛林野生动物食用，而产生了很 多野生动物孤儿现象，这在中非、西非很多地区还大 量存在，但是其他一些地区，买卖孤儿幼崽似乎成为 猎杀黑猩猩和猩猩的动因。” 近期发现，在婆罗洲即使未受侵扰的森林地区， 偶遇猩猩的概率比十九世纪中期降低很多，研究人员

称，数量锐减是因为猩猩被捕杀食用、作为战利品和 交易，而不是栖息地减少。2005年，据估算加里曼丹 每年交易200-500只猩猩，尽管每年在野生动物保护 上投入了大量资金，长臂猿和猩猩的贩卖可能比历史 上任何时期都猖獗。同样，对刚果（金）新建的三库 鲁国家保护区的一项调查表明，倭黑猩猩已从它们的 理想栖息地被捕获一空，无论哪种森林类型，有证据 表明，加蓬和刚果北部原有的大量黑猩猩和大猩猩因 为捕猎而数量锐减。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一项对六个倭黑猩猩栖息地的 研究表明，非法狩猎是倭黑猩猩生存最大的威胁。近 期一项研究发现，2008-2009年倭黑猩猩肉在基桑加 尼贩卖，而早在2002年基桑加尼就没有倭黑猩猩存在 了，这表明存在长途倭黑猩猩交易。由于活体贩卖通 常是丛林狩猎的副产品，那么不难推测，捕获行为越 多，活体贩卖也越多。 在中非地区推动野生动物保护法的非政府组织， 包括最后的类人猿组织，动物群法律适用项目，论证 表明：参与非法狩猎、非法交易的人通常也涉及类人 猿的非法贩卖和食用、古玩收藏或祭祀等为目的的非 法捕杀。自二十世纪80年代以来，这些非法活动一直 很猖獗。同时，二十世纪80年代以来，类人猿保护区 的数量增多和被营救的类人猿数量增多也说明非法捕 杀、贩卖活动的飙升。不幸的是，多数保护区已满员 或超负荷运转。 栖息地被破坏、捕杀、活物交易和疾病等多种原 因互相交织作用导致类人猿数量递减，因此很难根据 其中一个原因推测类人猿数量的发展趋势。但可以肯 定的是：人类给类人猿居住地带来的压力，以及对活 体类人猿及其肉、身体器官的需求，是类人猿数量下 降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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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猿非法交易的主要国际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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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走私的方式和途径 走私贩对走私途径和做法的选择一般基于以下三 个因素的考量： •可获得利润的可能性和利润大小； •被抓获的几率； •逃避和解、被抓获、被审判、罚款或者监禁的可 能性。 换句话说，他们需要考虑的是能挣多少钱，风险 有多大，如被抓获将面临何种境遇。对于这些因素的 评估有助于执法人员、有经验的情报分析员和侦查员 预测走私者的行动。 理论上，野生动植物通过以下几种方式进行走 私： •陆运：通过人力、马车、驴车、摩托车和其他交 通在陆地上运输； •河运：通过小船进行河道运输； •海运：通过船舶进行海路运输； •空运：从平地或者飞机跑道上通过直升机、小型 的固翼丛林飞机、或者大型的运输机进行运输； •通过个人的行李物品或者外交邮寄进行运输。 在某些情况下，野生动植物制品的走私会综合运 用几种方法。但是走私活体动物和走私象牙或者犀牛 角这样的野生动物制品大不相同，类人猿体型庞大， 所以走私这样的动物需要周密的计划和物流安排。不 幸的是，很多成功被截获抓获的类人猿动物都是幼

有组织的活体类人猿走私者更倾向使用 货机将他们直接运送到目的地国家当地 的小型机场跑道。

崽，于是经验不丰富的走私者试图使用行李箱或者类 似的集装箱进行运输，以期获得高额的利润。而这样 的走私方式往往导致类人猿的死亡。 有组织的走私犯为寻求高额利润在走私途中会尽 量减少走私物品的转运次数，因为每一次这样的操作 都会增加类人猿的压力水平。固定的喂食装置有助于 减少压力并且降低生病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走私 者的目的在于减少类人猿在运输途中的时间，与其他 形式的走私案件不同，这样做的原因与其说是为了和 解风险，不如说是为了确保走私类人猿的存活。 出于这个原因，有组织的活体类人猿走私者更倾 向使用货机将他们直接运送到目的地国家当地的小型 机场跑道。由于类人猿分布地区基础设施和资源开采 项目的发展，和这些项目有关的大量的货机可以从附 近的机场跑道或者现场直接起飞，然后飞往中东海湾 以及东南亚，几乎不用经过任何检查。而当地横行的 腐败使得行贿或者胁迫当地海关官员成为可能，这种 现象在犯罪情报和媒体中时有曝光。 类人猿还可以使用船只或者大型船舶进行运输， 因为船舶不容易被发现，而且带有食物和水的笼子也 容易安放。这样的船舶可以停靠在小港口或者在西非 和东南亚临时停靠。在船上，类人猿长时间地呆在同 一笼中，因此可以降低他们压力水平。虽然迄今为止 在现代运输中，这种类人猿走私的模式鲜有记录，但 是，几个世纪以来，这却是运输活体野生动物的主要 方式。 使用卡车长途运输类人猿是非常冒险的，不仅 仅是因为过境处和交通检查站会增加走私物品被截 获或者走私贩被抓获的危险，更因为类人猿会出现脱 水或者压力增大的危险。尽管此种情况时有报道，但 不清楚所报道的占此类交易的比例。同样地，在商业 航班上用行李箱装载类人猿幼崽进行走私的情况也不 明确。一般来说，经验不丰富的走私贩会采用此种做 法，在走私链上以低利润方式运行。 30

疾病的威胁和非法贸易 人类和类人猿之间的密切种系关系意味着病 原体交换的极大风险。类人猿所携带的疾病出现 在人类身上一直被认为是猎杀非洲类人猿导致的 意外结果。病原体交换已经导致了很多致命传染 病在人类中爆发：包括埃博拉病毒和HIV/AIDS。 各种其他逆转录病毒的传播也已经出现，其他病 原很有可能通过丛林猎杀在人类和类人猿之间进 行交换，然而系统的调查还没有展开。 在捕杀野生动物过程中猎人的风险最大，因 为他们会接触到刚刚被猎杀的类人猿的血液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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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器官。猎手们由于常在丛林中作业和使用砍刀 会出现一些身体损伤，导致人类和类人猿的血液 接触。加工过的（比如说烟熏过的或者蒸煮过 的）肉类携带的病原体也有传播的可能，但是主 要取决于病原体的稳定性。比如炭疽芽胞菌是一 种非常稳定的病原体，并且已知会传染非洲野生 类人猿。考虑到人畜共患病比如说像HIV/AIDS的 巨大代价，限制野生动物肉的消费对于对抗这些 疾病非常有价值，做到了一举两得：既能保护类 人猿，又能防止疾病在人类中爆发。 病原体的传播是双向的，尽管不那么明显， 但猎捕野生动物代表着对野生类人猿数量的另一 种威胁。在野生动物猎捕过程中被捕获的一些刚 出生的或还未成年的类人猿会作为宠物进行售 卖，导致人类接触类人猿所携带的病原体，类人 猿也接触到人类所携带的病原体。这些病原体会 引起急性病在类人猿中爆发，有些可以治愈，其 余的可能会持续多年。 一旦被捕获，对于类人猿来说最好的命运结 局就是在贸易链的某个节点被没收，然后被安置 到类人猿保护区。在保护区里，所有的动物将接 受兽医的看护并按照种群被安置在一起。然而， 许多保护区按照国际规则参与实施了放生项目， 将一部分类人猿重新放生回野外，实施这个项目 很困难而且一直存有争议。如果被没收的类人猿 重新被放生到相同种群的野生类人猿栖息地，同 时疾病筛选又不是非常的充分，人类的病原体就 有可能传播到野生类人猿中。病原体传播的风险 为放生项目带来新的挑战，并且会导致被捕获的 类人猿群体排除在这类放生项目之外。

非法贸易的影响 类人猿非法贸易的影响可以从下面三个方面衡 量：数据、估测和推断。 数据 在评估近年来（2005年到2011年间）由于走 私造成的野生类人猿的损失时，我们咨询了多处 来源，将所有记录在案的案例汇总成了如下的表 格。虽然记录远不够详尽，但是下面的表格汇总 了我们可以确认的一些事实。

尽管很多来源指出不计其数的野生类人猿被 猎杀用来交易的实例，但上面的表格只表明了有 记载的数据。很有可能这些数字严重低估了非法 贸易的不良影响。为了监控和评估和非法贸易相 关的类人猿的捕获趋势和死亡率，政府和类人猿 生存合作组织，全球野生动植物贸易监控网络， 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等国际组织以 及非政府组织应该联手对所有已知的案例进行档 案记录。

下面的表格统计的是国内活体类人猿交易的案例 数量和比例，以及国际类人猿非法交易的已知案 例。国内的大多数案例是被捕获的类人猿获救， 然后被送到亚洲、非洲等地经过官方认证的保护 区或者当地的动物园，在那里他们可以得到终生 看护。 国际方面的情况是非法交易的类人猿被 没收后被遣送回国或者被送到其他保护区。

据估计在每次非法交易中，每只被成功交易 的活类人猿背后有1到15只类人猿丧生，具体数 字取决于种类的不同。同时应该看到，活体类人 猿走私的数目几乎都是以没收的数量以及到达保 护区和康复中心的数量来统计的。大多数被走私 的类人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达了目的地。有些 进行活体交易的类人猿在途中死亡或者刚刚到达 目的地便死亡了，尤其是年幼的大猩猩。比如 说，据估算在埃及2008年有超过100只类人猿在 私人收藏和旅游设施中衰竭而亡，而有上千只可 能死于路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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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测 类人猿的非法猎捕和走私对于野生物种的数 量造成巨大的损失，没收的野生黑猩猩、倭黑猩 猩、大猩猩、和猩猩的数量仅仅是对这种巨大损 失的暗示。

除了在死于猎捕中的类人猿，其余的死于伤 痛、疾病或者是在囚禁过程中的虐待。另外，黑 市上出售的类人猿只有很少一部分获救，即便是 最保守的估计也表明野生类人猿种群正遭受严重 的损失，不同的种群情况不同。

大猩猩： 没收1只=2只成年大猩猩死亡 非法贸易引起的大猩猩的死亡率可能比其他类人 猿要高，特别因为未成年的大猩猩容易死于压 力、疾病以及在走私的过程中死亡。实际上，在 20世纪80年代的刚果的一家大猩猩保护区曾报告 百分之八十获救的未成年大猩猩在圈养中死亡， 这意味着每存活一只幼年大猩猩，就有四只死 去。每一只这些死亡的幼年大猩猩意味着这只大 猩猩的父母在捕获中丧生。于是，每一只获救的 幼年大猩猩意味着15只大猩猩丧生的可能性。

猩猩：没收1只=1只成年猩猩死亡 尽管有研究表明每存活下来一只猩猩意味着6到8 只死于圈养，但由于猩猩的独居天性，每一只被 没收的幼年猩猩的母亲死亡数量有限。但是猩猩 繁殖速度较慢，每6到8年才会生产一只小猩猩， 并且很多野生的数量存在于偏僻的森林中。对于 婆罗洲的加里曼岛上野生猩猩的研究发现，即使 在捕获过程中一只母猩猩的丧生只占这个地区有 繁殖能力的母猩猩数量的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四， 也威胁着将这一种群的野生数量置于螺旋式下降 的境地。

黑猩猩：没收1只=5-10只成年野生黑猩猩死亡 黑猩猩的社会结构和群体规模导致在野生动物猎 杀过程中，因为捕获一只年幼黑猩猩，猎人有可 能将整个黑猩猩家族杀害。一份关于20世纪70年 代西非野生动物商人们捕获手段的评论估测每营 救一个被捕获的黑猩猩幼崽意味着5-10只成年黑 猩猩被杀戮。

倭黑猩猩：没收1只=5-10只倭黑猩猩死亡 倭黑猩猩家族群体正越来越多地被搜寻野生动物 肉的猎手们获得。野生倭黑猩猩的数量和其他黑 猩猩等种群接近，而且很容易成为猎手们寻求食 物或者将幼崽进行售卖的目标。目前认为有不超 过2万只倭黑猩猩现存于世，而且只存在于刚果 民主共和国的部分森林区域内，数量也在逐年减 少。过度猎杀会导致这个种群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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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断 由于现存的数据非常有限，我们不太可能精 确地评估类人猿非法贸易的真实影响。但是，根 据现存的数据进行保守的估算表明了每年有巨大 数量的类人猿死亡。 估测数量减少需要两个假设条件：1，死于 偷猎和走私的类人猿数量未确定；2，只有一小 部分类人猿在非法贸易中被没收。执法专家估计 只有不超过百分之十的走私物会被没收，即使最

乐观的情况，有百分之五十的走私类人猿被没 收，得出的数字仍然令人担忧。 从2005年到2011年之间，每年有2012只黑猩 猩，420只大猩猩，528只猩猩和150只倭黑猩猩 丧生。这意味着在这期间每年总平均有3174只类 人猿因为非法狩猎和交易从非洲和亚洲森林中消 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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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交易的类型 小规模非法交易 在类人猿栖息地和其附近的城市，在城镇内 外的公路上人们公开携带黑猩猩和猩猩的情况并 不少见。潜在的买家如果进入一家餐馆或酒吧， 询问从哪里能购买到一只类人猿的话，经常会得 到一种标准式的回答：“明天过来，我会给你搞 到一只的。”被捕获的类人猿定期通过公路、铁 路、船或飞机等从农村运输到城市。这种小规模 非法交易持续威胁着野生类人猿数量，并为大规 模非法贸易提供了机会。 大规模非法交易 大规模的非法贸易商从当地小规模非法交易商人 处获取类人猿样本，进行活体类人猿的国际买 卖。他们运作的机制是，附近有一个国际机场或 货物港，同时接近类人猿的栖息地。他们会引诱 航空公司工作人员或船务人员合谋，并经常与腐 败的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的工作人 员或海关官员和警察等一起进行非法的进出口交 易。从目前所知的罚没案件来看，大规模非法交 易一次性海运2-6只类人猿。大规模非法交易商 从事非法交易的时间都相对较长，他们都贩卖了 大量类人猿，从中获利无数。 黑猩猩和大猩猩 喀麦隆、刚果民主共和国和几内亚是黑猩猩和大 猩猩的主要来源国，尼日利亚的卡诺市是一个重 要的走私中转地。1997年，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的 调查揭示了一条成熟的走私西非濒危野生动植物 物种国际贸易公约所列出物种(主要是来自喀麦 35

隆和尼日利亚)的路径，这条路径通过苏丹，经 过埃及出非洲，进入中东和亚洲。调查员得知， 尼日利亚卡诺市的非法交易商每年约出口40只黑 猩猩和8只大猩猩。这样的交易已经进行了很长 一段时间。开罗既是目的地城市，也是非法交易 的装运中心，货物从这里流转到其他中东国家和 中国。加蓬、刚果等非洲其他国家很有可能也有 类人猿运向卡诺市。 多年来，几内亚一直是黑猩猩交易的发源 地。自2010年以来，大猩猩这一原本不属于几内 亚本土的物种也从这里出口，而中国是主要的目 的地国家。2007-2012年间，中国在几内亚的矿 工与科纳克里的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 约管理当局串通，将超过130只黑猩猩和大猩猩 出口到中国。2012年，最后的类猿人组织报道了 多名中国人卷入或因参与几内亚的类人猿非法交 易而被逮捕的消息，指出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 际贸易公约管理当局伪造文件，表明黑猩猩和大 猩猩是圈养繁育的。事实上，大猩猩可能起源于 刚果民主共和国。 从尼日利亚到埃及的走私路径 1994年, 一只黑猩猩从一架自尼日利亚卡诺市 入境埃及开罗的飞机上被没收。一个自称尼日利亚籍 的女人声称她是这只黑猩猩的主人,试图用她的外交 影响力释放那只黑猩猩，但未成功。 非政府组织调查后发现,这个女人拥有尼日利亚 和埃及双重国籍,定期从事贩卖黑猩猩和大猩猩的交 易，在过去20年间，她很有可能从卡诺贩卖了上百只 类人猿到开罗。她的丈夫经营一家运输公司，在埃 及、尼日利亚和喀麦隆均设有办公室，这对夫妇与这 些国家的权势群体都有关联。

猩猩 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毫无疑问是重要的 猩猩交易的目的地国家。猩猩被卖给渔船或货船 的船员后, 乘船从内陆到婆罗洲和苏门答腊沿岸 的港口城镇或城市。这些船只将猿运输到雅加达 或新加坡，其中一些再空运到泰国、台湾和其它 目的地。 2004年，曼谷的一个游乐场内发现了115只 猩猩，据信他们是直接从婆罗洲和苏门答腊被走 私来的。2006年，类人猿生存合作组织曾报道一 名荷兰人从雅加达贩卖了40只猩猩到欧洲，据估 计，每周就有两只幼年猩猩从加里曼丹经雅加达 和巴淡岛走私到新加坡。泰国、柬埔寨和马来西 亚的游乐场里通常都可以看到训练有素的猩猩展

示，大量的猩猩被没收并遣返回印度尼西亚，在 保护区渡过他们的余生。 倭黑猩猩 虽然没有大规模倭黑猩猩走私案件的记录，但倭 黑猩猩已经出现在一些新开的娱乐场所，几乎可 以肯定它们是被非法贩卖而来的。在上世纪90年 代末，刚果民主共和国内战期间，有人曾看到12 只倭黑猩猩在金沙萨市场销售至少长达5个月时 间。一旦倭黑猩猩的栖息地恢复了以往的和平, 丛林狩猎和偶尔捕捉的活倭黑猩猩就会变得普 遍，这威胁着倭黑猩猩的生存。然而，在刚果共 和国的某些地区，食用倭黑猩猩肉对当地居民来 说仍属于一种禁忌。 36

活体类人猿交易市场 国内贸易

国际交易

宠物

宠物收藏者 从毒枭和独裁者到商业巨头，世界各地的许 多富人或为个人情趣，或想炫耀给朋友，都有着 通过展示稀有动物来炫耀他们财富的强烈愿望。 在一些文化中，为了巴结这样有财富和权势的 人，或为了从这样的人那里赢得生意合作，送礼 是非常重要的，类人猿也许就可以作为这样的礼 物。无论是收藏人还是送礼人都愿意支付大笔的 钱来收购类人猿。

在类人猿分布的非洲西部和中部及东南亚等 地，普遍所称的“宠物交易”就是活体贸易的最 常见类型。在非洲, 外籍居民经常从非法交易商 手中购买幼年的类人猿，将它们从被吃掉或被虐 待的命运中拯救出来，或者是本土非洲人购买作 为自己的家庭宠物。然而，在婆罗洲和苏门答 腊，一只年幼的或出生不久便成为孤儿的猩猩经 常被猎人捕获饲养，或卖给另一个本地人，身份 通常是一位政府官员、军人或商人。虽然这种行 为是非法的，但猩猩还是被养来玩乐或作为一种 威望的象征。饲养的猩猩通常之后还会再卖掉赚 钱。 娱乐 在非洲国家，类人猿通常不是交易给娱乐为 目的的。但在东南亚有记录显示，猩猩被用在泰 国和柬埔寨笨拙的拳击比赛中，或出现在马来西 亚多种动物节目表演中。一些动物园提供与猩猩 共进早餐或午餐的项目，还有众所周知的猩猩在 加里曼丹被当做性对象的情况。 合影道具 无论游客在何处聚集，摄影师总会提供拍照 服务，经常会在游客手臂里放上野生动物合影， 让照片看起来更有趣。灵长类动物和大型猫科动 物幼崽是这类合影中非常受欢迎的道具。动物们 通常会被麻醉，犬齿也被拔掉，以降低人类受伤 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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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殖中心 走私类人猿并饲养它们至性成熟后进行繁殖 已成为一个庞大的产业。繁殖的后代通常卖给私 人收藏者、声名狼藉的动物园和狩猎公园。这样 的繁殖中心在埃及、泰国等其他地方都已经发 现。 动物园 世界动物园和水族馆协会、动物园水族馆协 会、欧洲动物园和水族馆协会、泛非洲动物园/ 水族馆/植物园协会等各种动物园协会都出台相 关规定，禁止类人猿用于表演展览或其他类型的 商业活动。协会成员不再允许以直接野外输入的 方式获得类人猿，各成员需要配合物种保护专家 进行的育种繁殖计划，防止类人猿不同亚种间的 杂交，又保持圈养种群的数量。 不幸的是，一些私人动物园和公共动物园不 是这些协会的成员，一些已经是协会会员的单位 违反约定，非法进口类人猿。有些会员组织安排 与类人猿合影等商业活动，令其从事表演和进行 其他不道德行为。

类人猿作为商船上宠物 海员饲养如鹦鹉、猴子等野生动物作为宠物的 历史和传统由来已久。为调查这种做法是否仍在继 续，以及宠物中是否涉及到类人猿，2013年2月，在 刚果民主共和国刚果河入口处的一个集装箱港口-博 马，进行了一项非正式的调查。在这里，货船通常 在固定时间离岸，等待自己船只卸载和加载，但因 为他们没有签证，海员们很少上岸进城。如果他们 想购买什么，会依靠被称为“Washmen”的中介机 构。Washmen乘坐独木舟穿梭于船只间，接收订单和 发货。 在非正式调查中，Washmen声称他们可以获得各 种各样的野生动物。当被问及他们是否曾经提供过 刚出生的类人猿时，两个年轻人说他们虽然没交易 过，但他们知道从哪里可以搞到一只刚出生的大猩 猩。Washmen确认了黑猩猩有货后，带着调查人员到 了一个很小的卖假发的木建商店，老板娘主动展示 了她所拥有的一只黑猩猩，目前用来给她的孩子当 宠物，但准备以450美元的价格卖掉。 这只猿原来是一只年幼的雌性倭黑猩猩，除了看 上去有些营养不良外，其他方面都被照顾的很好， 她在主人家自在地生活，戴着尿布和主人的两个女 儿睡在同一张床上。当被问及孩子们失去他们的宠 物是否会伤心时,母亲回答说：“没问题，我可以从 马塔迪的另一位女士那再弄到一只，这很容易”。 第二天，当地环保部门官员正式没收了这只倭 黑猩猩，并把她运到金沙萨的“Lola ya倭黑猩猩之 家”，那里是唯一一个保护原产于刚果共和国物种 的保护区。

游乐场 尽管在大多数国家，违法行为将遵守濒危野 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进行处理，但我们知 道仍有游乐场引入类人猿，用来吸引游客。有 时，他们用不正确的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 易公约来源或目的代码，使类人猿似乎归属于人 工饲养范畴或用于教育或科学目的。在亚洲东部 的一些地方，某些声称是动物园的场所，其实和 游乐园非常相似，两者之间很难区分。

旅行马戏团 野生类人猿，通常是年幼且成为孤儿的野 生类人猿，从他们的原产地被私运到世界各地， 用以在旅行马戏团中进行表演。众所周知，旅行 马戏团从当地购买了类人猿在购买国各省州及周 边国家活动，这种跨国运输类人猿的行为是对濒 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规定以及国家法 律的藐视。 38

非法走私类人猿的“关税” 美元 从中间人处购 买，开罗

从几内亚的 偷猎者处购买

从偷猎者处购 买，布拉柴维 尔-刚果

从资源地区 的中间人处购买 卡诺-尼日利亚 雅温得-喀麦隆 从开罗出口, 拥有濒危野生动 植物物种国际贸 易公约手续

从开罗购买一对，拥有健康证

黑猩猩

大猩猩 从婆罗洲的 偷猎者处购买 从资源地区 的中间人处购买， 博马

从资源地区 的中间人处购 买，加里曼丹镇 从非资源地区 的中间人处购买

雅加达 从非资源地区 的中间人处购买 一对，科纳克里

爪哇岛

猩猩 倭黑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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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猿保护区 非洲和亚洲地区的类人猿保护区和养护中心 在打击类人猿非法贸易活动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 用。这些保护区与执法官员密切合作，并为从非 法交易者手中没收的类人猿提供了永久性的照 顾。 类人猿抵达保护区和康复中心的高效运作恰 恰表明，非法交易仍猖獗。一些保护区饲养了被 没收的类人猿作为走私案件的证据或提供专业的 证词，这对警察、海关官员和野生动物部门向非 法交易商提起诉讼提供了很大帮助。 在非洲，泛非洲保护区联盟(PASA)由12个国 家的22个成员机构组成，共同照顾从非法贸易 中获救的超过1,150只黑猩猩、大猩猩和倭黑猩 猩。虽然一些保护区建立于40年前，但大多数保 护区的建立是为了应对二十世纪90年代的丛林危 机和盛行的黑市交易。 2007年的一项调查发现，在2000-2006年之 间，平均每年有57只黑猩猩来到PASA成员的保护 区，其中大部分是野生的和已经被罚没的。有四 个PASA保护区，每个都承担着照顾超过100只黑 猩猩的重任，它们都以接近或满负荷能力的状 态运转，同时还要考虑看护类人猿相关的巨额 成本。许多保护区处于非洲政治动荡和内乱频发 的地区，塞拉利昂内战期间(1991 - 2002)，一 个保护区所在地正好是政府武装力量和叛军交战 的主要战场，保护区墙体上的弹孔至今依然很清 晰。令人惊讶的是，没有任何黑猩猩或人员在战 斗中受伤。在刚果，刚果民主共和国和几内亚的 PASA各保护区，也由于多年的战争和内乱斑驳不 堪。 PASA保护区不允许人工繁殖，新类人猿数量 的增加主要通过野生个体的没收。大约一半的 PASA保护区按照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的指导方针，

致力于放生项目。超过100只黑猩猩（几内亚和 刚果）、大猩猩（刚果和加蓬）以及倭黑猩猩( 刚果民主共和国)已经成功返回野外。然而，野 外放生是一个复杂而昂贵且高度艰难的过程。从 保护区里永久回到森林的类人猿只占一小部分， 放生只是一种补充手段而不是一种替代。 在非洲的非PASA保护区，也负担照顾着相当 大比例的被没收的类人猿，其中包括两个最近在 刚果民主共和国东部地区建立起的大猩猩保护 区：GRACE(东部低地大猩猩之家)和Senkwekwe（ 山地大猩猩之家)。合计约有120只类人猿居住在 加蓬、喀麦隆、刚果共和国和利比里亚的非PASA 保护区。 类人猿抵达保护区和康复中心的高效运 作恰恰表明，非法贸易仍猖獗。 在许多没有保护区存在的非洲国家，动物园 作为收容被没收的类人猿场所，以翻倍的数量存 在，在阿比让、金沙萨、布拉柴维尔、让蒂尔港 口和库马西等城市估计可以找到60只类人猿。然 而这些场所的护理水平不够规范，所以死亡率很 高。 在东南亚, 有5个养护中心主要提供猩猩捕 获后的护理和为没收的猩猩提供执法支持。这 些中心共同护理着1,300多只猩猩，以婆罗洲的 Nyaru Menteng猩猩保护中心为首，这里日常护 理600多只猩猩。这些中心难以跟上农业-工业的 扩张速度和为了野生动物非法贸易而引起的森林 砍伐速度。和非洲情况一样，婆罗洲和苏门答腊 的保护区越来越关注放生，使其成为一种森林保 护的手段。2007年，印度尼西亚政府制定了一项 计划，要求到2015年关闭所有的保护区，以加速 猩猩放生的步伐。目前，据估计已有2,000只猩 猩被放生回野外。 40

当捕猎者进行侦察、设置或检查陷阱时， 他们往往会留下痕迹，通常从陷阱就直接 导致疑犯的暴露。追踪这些迹象，可以帮 助揭露买家和非法商人的身份。

结论：保护类人猿—挑战与机遇并存 除非野生动物非法交易禁令能够根据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来执行,否则 非法交易的行为很可能会继续泛滥失控。确实，野生动物走私这一问题的有效解决需 要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各成员,国内和国际执法社区和国家检察官的共 同行动。目前, 对类人猿的没收主要由海关检查站或非政府机构执行, 由于执法机制 并未在贸易链的各个环节得以体现，因此这些没收行为在打击类人猿交易中被证明是 无效的。 现场执法 一般来说，通过使用麻醉飞镖、毒饵或传统 的狩猎方法，类人猿最终会在陷阱中被捕获。类 人猿在他们袭击庄稼过程中也会被捕获，刚出生 的类人猿，有时在猎人寻找丛林食物时被捕。由 于这些活动太分散，巡查队虽然可以对威胁类人 猿的活动，如伐木、采矿、火灾和陷阱等起到监 察作用，但与偷猎者相遇并逮捕他们的意愿却不 太可能成功。 然而，传统的反偷猎策略还是可以应用的。 当捕猎者进行侦察、设置或检查陷阱，运输活体 类人猿时，他们往往会留下痕迹，通常陷阱就可 能直接导致疑犯的暴露。追随这些迹象，结合通 过警方调查或更有效的监测就可以帮助揭露买家 和非法商人的身份。 同样重要的是认真执法，关注市场、街道、 互联网或有组织的野生动物商贩们出售猿类的动 态。

海关和缉私 由于活的野生动物运输比走私毒品、象牙和 犀牛角要远远复杂的多，这一过程中的拦截机会 也高得多。对国家海关当局来说，最合适的选择 就是建立特别的缉私单位，与刑事情报单位合 作，检查从小型简易机场起飞的、不接受定期检 查的非商业航班，调查所有形式的违禁品。类似 的单位还应负责监控道路交通和河流交通，并定 期检查主要港口的船只。 有组织的犯罪活动和调查 因为野生动物走私是一个跨国的问题，为有 效地解决这一问题，紧密的国际合作必不可少。 成立于2010年的打击野生生物犯罪国际联盟就为 满足这种需求而建立，成立初期关注非法老虎交 易。 诚然，打击非法野生动物贸易的组织结构原 则上与打击其他形式的有组织犯罪没有区别。跨 国犯罪情报单位、专门的反偷猎单位、国内外执 法机构以及已确立的社区城镇智能联网的共同合 作操作，对成功瓦解犯罪网络至关重要。 42

一旦非法交易者被确认身份，必须执行监测 和回溯。当地的非政府组织对许多主要的野生动 物贩子已有所了解，这些保护组织应形成一个重 要网络来协助刑事情报单位。伴随当地情报网络 帮助报告走私活动，必要的信息收集后就可以帮 助警察调查提供初步线索，包含国际刑事警察组 织，相关的国家正式建立起合作关系。打击野生 生物犯罪国际联盟可以这里再次发挥关键作用， 支持整个执法链：情报单位、警察和海关官员、 司法机构等识别并关闭有驱动需求的国外市场。 起诉 非洲和东南亚起诉过程中存在的弱点，既有 执法的缺乏也有对非法贸易调查的不足，这些 弱点使得类人猿的非法交易屡禁不止。虽然国 家法律和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都明 令禁止类人猿的运输，尽管这样的运输通常都涉 及跨国犯罪网络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除非涉及至 少监禁四年的违法犯罪，运输类人猿在许多国家 不被认为是一种“有组织的犯罪”，这点非常重 要。如果跨国贩卖类人猿和其他违禁品被判处四 年及以上监禁将会起到震慑作用，同时也会被定 性为“有组织的犯罪”，这将会使调查过程更严 格，所有参与个人都面临起诉和定罪。 打击野生生物犯罪国际联盟一直致力于开发 一个工具包，以协助警察和调查人员识别哪些法 律被违反，证据该通过何种方式在哪里可以取 得，以确保调查顺利进行，参与非法贩运的人能 够被起诉。没有适当的法律威慑，类人猿的非法 交易还将继续下去，他们的数量也将继续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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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 有组织的走私

法律执行

消费者需求

•调查串通跨国、有组织犯罪的 •建立一个电子数据库，包括类 •通过DNA检测所有被没收的类 国际性类人猿非法贸易商和购 人猿非法贸易的数量和趋势， 人猿，对于明显可辨来源的， 买者。 监测遭逮捕、起诉和判决的人 在没收后的8周内将它们返回 数等，作为评估国家是否遵守 到原居住国家。 •依法起诉参与有组织的、跨国 承诺的手段。 非法贩卖类人猿活动的个人。 •利用国内和国际的多种媒 •制定法律执行指标，以准确评 体，倡议消除类人猿交易、类 •设置国家级的海关部门，在地 估国家是否履行义务。 人猿占有权和使用权等活动， 区和国际机场、港口和其他主 强调法律和处罚。 要的出入口，专门处理破坏环 •评估与宰杀和贩卖类人猿相关 境的违法活动，对以类人猿及 的国家法律和处罚条款，支持 •通过“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 其他活体野生动物为目标的交 出台一些有效的实施细则，加 国际公约”，要求控制非法买 易进行检查。 强执法。 卖类人猿用于娱乐场所和动物 园的行为。 •加强非法进出口交易的监管 •把惩治腐败的措施整合到执法 工作中以保护类人猿，呼吁政 •支持停止培训类人猿用于电 •针对破坏环境的行为，建立专 府每年对惩治腐败工作所做的 影、电视和表演或者广告的 门的跨国案情情报机构，确保 努力进行报道。 活动。 与警方、海关和国际刑警一起 汇总、分析和共享情报。 •引入修订过的“濒危野生动植 物物种国际公约”许可证和报 •针对类人猿非法贸易、环境犯 告系统，将仿冒和伪造行为的 罪和贩运野生动物等问题，加 发生降至最低。 强对警察、海关官员和司法人 员的培训。 •加强地区环境保护力度，既减 少类人猿的非法贸易，又保护 它们的栖居地。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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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猿生存合作组织（简称 GRASP）主要是由一系列会员国 家、联合国组织、环保机构、 科研院所以及公司企业所组成 一个合作组织，旨在保护非洲 和亚洲地区的类人猿及其它们 所赖以生存的栖息地环境。

文本翻译： 南京农业大学教育学院 编辑设计： Michael Omare 赵虹迪 乔佳